摘要: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,黄瓜有清热、解渴、利水、消肿之功效。黄瓜性凉,具有除烦热、清热毒、促消化、利小便等食疗作用;含有多种维生素、蛋白质、糖类等营养物质,是糖尿病、肿瘤、肥胖症等族群的最佳蔬菜选择。
炎炎夏日,酷暑难当,这时人们大多没有胃口,不想吃饭。而此时如果有凉拌黄瓜那则叫人大快朵颐,大呼过瘾。
说起这黄瓜来,那可是大有来头。黄瓜原来并不叫黄瓜,而是叫胡瓜,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。胡瓜更名为黄瓜,始于后赵。后赵皇帝石勒因自己是胡人,最恨别人说“胡”字。
有一天,石勒酒喝高了,指着一盘“胡瓜”问一个叫樊坦的臣子:“卿知此物何名?”樊坦看出这是石勒故意在考问他,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:“紫案佳肴,银杯绿茶,金樽甘露,玉盘黄瓜也。”自此,黄瓜之名传开。
现在的黄瓜虽是普普通通之物,但在古代它的身份可高贵着呢!它以前可是贡品,那也更是珍品了。那时要是在早春二月,吃个黄瓜,那可真是奢侈。
如果您生活在唐代贞元或者元和年间,二月想吃黄瓜,那您得生于帝王之家。唐代诗人王建在《宫词》写皇家风物:“酒幔高楼一百家,宫前杨柳寺前花。内园分得温汤水,二月中旬已进瓜。”
这内园是皇家的园圃,诗中的“瓜”,是用温泉水加温在温室种植的黄瓜,用来供应宫廷的贡品。即使到了清代,反季节的黄瓜,也是珍稀之物。越是珍稀,越是激起有钱人的食欲。
隆冬季节或者早春二月,想吃黄瓜,那得一掷千金。对此,清人李静山则大发感慨:“黄瓜初见比人参,小小如簪值数金。微物不能增寿命,万钱一食是何心!”
由于黄瓜的珍贵和特有的清爽口感,这大受古代一些文人雅士们的喜爱与推崇。因此很多人都拿黄瓜来入诗,且写的饶有情趣。
如清乾隆的《黄瓜》诗:“菜盘佳品最燕京,二月尝新岂定评。压架缀篱偏有致,田家风景绘真情。”黄瓜是“菜盘佳品”不错,“最燕京”不免夸张。
乾隆这首貌似田园的诗,仍属官大嘴大一路。倒是唐朝李贤的《黄瓜台辞》写得好:“种瓜黄台下,瓜熟子离离。一摘使瓜好,再摘使瓜稀。三摘犹自可,摘绝抱蔓归。”类乐府民歌,自然朴实。但李贤是武则天时的太子。
武则天当政时,立了好几个太子,好像都没什么好结果。这里的“一摘”、“再摘”之类,都像是对不祥的借指。南宋诗人陆游是一个“黄瓜控”,超级喜欢吃黄瓜,自然为黄瓜写了好多诗。
他喜欢春盘中黄瓜与莴苣的脆与美,“白苣黄瓜上市稀,盘中顿觉有光辉;时清闾里具安业,殊胜周人咏采薇。”他喜欢黄瓜的田园风味,“园丁傍架摘黄瓜,村女沿篱采碧花。城市尚余三伏热,秋光先到野人家。”
黄瓜是待人最诚厚的菜蔬之一,终其一生可以说它都在为人们服务。
黄瓜从初生一直到垂老都可以食用,翠色莹莹,顶花带刺的鲜黄瓜最适宜生食,是盛夏凉拌菜的主要食材,可制作出麻辣、酸甜、酱香等多种口味的清淡小菜。
最有特色的是做成蓑衣黄瓜,下面要用筷子垫上,细细地直刀切,切完一面后,翻过180度再切斜刀。
切好的黄瓜片片圈圈粘连,盘在盘子里,黄瓜不但好看,也显得比原来长出许多。鲜黄瓜也可以与肉蛋类或土豆等炒食,口感脆嫩,清香爽口。秋天里,黄瓜逐渐由翠绿色变成褐黄色。
削去黄色的老皮,把白绿色的果肉部分切成薄片,可与面疙瘩、西红柿、枸杞、香菜一起调成靓汤。秋老虎天气,喝一碗酸酸鲜鲜的老黄瓜汤,令人食欲倍增。
深秋时节,黄瓜秧上还有许多未来得及长大就面临秋霜威胁的黄瓜纽儿,这是腌制咸菜的理想食材。黄瓜纽儿与韭花搭配,为冬季餐桌增添一抹亮色。
让我们想不到的是,现在时时伴随我们身边的普通的黄瓜还具有良好的食疗效果。黄瓜有降血糖的作用,黄瓜中的苦味素有抗癌的作用。
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,黄瓜有清热、解渴、利水、消肿之功效。黄瓜性凉,具有除烦热、清热毒、促消化、利小便等食疗作用;含有多种维生素、蛋白质、糖类等营养物质,是糖尿病、肿瘤、肥胖症等族群的最佳蔬菜选择。
黄瓜汁具有美容、洁肤、防止皮肤老化的功效。用捣碎的黄瓜敷脸,可以治疗皮肤晒伤和一些炎症,增强皮肤的弹性。炎炎盛夏,享用人间美味的黄瓜,既可减肥又能美容。
黄瓜一般人群均可食用。适用量为每天1根(约100克),不宜过多。因黄瓜性凉,所以脾胃虚弱、腹痛腹泻、肺寒咳嗽的老人应少吃黄瓜。
其实,细想这黄瓜,又何尝不是我们人生的写照呢?
黄瓜是家常菜,上得了豪门盛宴,进得了百姓厨房,活得素雅恬淡。黄瓜,身处红尘,任人宠辱,不媚不扬,始终带着脆生生的甜,滋养着柴米油盐酿成的烟火人生,这大概便是我们的草根生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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